只是栾斌原本就是建筑设计出身,这种测量描画的工作一上了手,和顾倾尔之间的主副状态就颠倒了。
此刻我身在万米高空,周围的人都在熟睡,我却始终没办法闭上眼睛。
信上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,每一句话她都看得飞快,可是看完这封信,却还是用了将近半小时的时间。
信上的笔迹,她刚刚才看完过好几遍,熟悉到不能再熟悉——
片刻之后,栾斌就又离开了,还帮她带上了外间的门。
已经被戳穿的心事,再怎么隐藏,终究是欲盖弥彰。
看着这个几乎已经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产物,顾倾尔定睛许久,才终于伸手拿起,拆开了信封。
或许是因为上过心,却不曾得到,所以心头难免会有些意难平。
栾斌见状,连忙走到前台,刚才那个是做什么工作的?
哈。顾倾尔再度笑出声来,道,人都已经死了,存没存在过还有什么意义啊?我随口瞎编的话,你可以忘了吗?我自己听着都起鸡皮疙瘩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