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沅没想到他会激动成这样,花园里来往的行人视线都落在她们身上,她僵着身子,红着脸用左手一个劲地推他。
因此,容恒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到,他每句话的意思,她都懂。
是吗?慕浅淡淡一笑,那真是可喜可贺啊。
这会儿麻醉药效还没有过去,她应该不会有哪里不舒服,而她那么能忍疼,也不至于为一点不舒服就红了眼眶。
容恒听着她的话,起初还在逐渐好转的脸色,忽然之间又阴沉了下来。
陆沅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,继续道:晚上睡不着的时候,我就常常摸着自己的这只手,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出息,活了这么多年,一无所长,一事无成,如今,连唯一可以用来营生的这只手,也成了这样——
许听蓉已经快步走上前来,瞬间笑容满面,可不是我嘛,瞧瞧你这什么表情,见了你妈跟见了鬼似的!
容恒听了,蓦地抬起头来看向她,他去淮市,为什么不告诉我?
原来你知道沅沅出事了。慕浅说,她还能怎么样?她的性子你不是不了解,就算她在这场意外中没了命,我想她也不会怨你的,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忧,也不必心怀愧疚,不是吗?
慕浅看着他,你这么一意孤行,自有主张,又何必跟我许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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