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沅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,继续道:晚上睡不着的时候,我就常常摸着自己的这只手,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出息,活了这么多年,一无所长,一事无成,如今,连唯一可以用来营生的这只手,也成了这样——
容恒听了,蓦地抬起头来看向她,他去淮市,为什么不告诉我?
有什么话,你在那里说,我在这里也听得见。慕浅回答道。
容恒心头一急,控制不住地就要喊她,问她是不是不舒服时,却又在即将开口的那一刻福至心灵,顿住了。
他说要走的时候,脚真的朝出口的方向转了转,可见是真的生气了。
慕浅眼见着陆与川这样的神情变化,脸色一时间也沉了下来,转头看向了一边。
这个时间,楼下的花园里人来人往,散步的,探病的,络绎不绝。
你再说一次?好一会儿,他才仿佛回过神来,哑着嗓子问了一句。
容恒听了,只是冷笑了一声,将筷子上那块只咬了一口的饺子继续往陆沅嘴边送。
我觉得自己很不幸,可是这份不幸,归根究底是因为我自己没用,所以,我只能怪我自己。陆沅低声道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