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多久,霍祁然就带着打包好的饭菜来到了这间小公寓。
他的手真的粗糙,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,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,微微泛黄,每剪一个手指头,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。
霍祁然已经将带来的午餐在餐桌上摆好,迎上景厘的视线,回给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。
你走吧。隔着门,他的声音似乎愈发冷硬,我不再是你爸爸了,我没办法照顾你,我也给不了你任何东西,你不要再来找我。
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——继续治疗,意义不大。
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
我本来以为能在游轮上找到能救公司,救我们家的人,可是没有找到。景彦庭说。
霍祁然却只是低声道,这个时候,我怎么都是要陪着你的,说什么都不走。
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
吃过午饭,景彦庭喝了两瓶啤酒,大概是有些疲倦,在景厘的劝说下先回房休息去了。
……